任碧莲(Gish Jen)就是那位普利策小说奖得主Junot Diaz所说的,“我们最常听到的伟大的美国小说家”,现在,她作为文学访问教授,加入了上海纽约大学。
任碧莲是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,五部著名小说为《典型美国人》《爱尔兰人是谁》《莫娜在希望之乡》《爱妻》《大世界与小城镇》。她的作品见诸于《纽约客》《大西洋月刊》《新共和》《巴黎评论》《格兰塔》等杂志,并四次被收录于约翰·厄普代克所编的《美国最佳短篇小说集》。任碧莲的最新非虚构作品《行李认领处的女孩:东西方文化差异》(The Girl at the Baggage Claim: Explaining the East-West Culture Gap),将于2017年2月出版问世。
在回答我们的问题时,任碧莲讲述了她决心“弃商从文”的心路历程,以及她是如何走上非小说文学写作之路。
问:你当时是在学商科的时候,决定转为学写作,并最终成为一名成功的作家。突然决定要成为一名作家,是不是灵光一闪之念?
因为我的父母是移民,所以我们在当地不认识很多的人。我们没有参加过太多的婚礼,参加过的葬礼就更少了。所以在我成长期间,直到20岁,对死亡都没什么了解。
当然,我开始感到震惊,意识到有一天我的父母会死,我自己也会死去。一旦我有了这样的意识,我就想,在病榻上,如果自己还是一直在读商学院,我大概会在离世前,后悔自己没努力去成为作家。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太滑稽了?所以,我就真的开始行动了,开始了写作。
问:Tiger Writing是你的首部非小说作品,这是否让你以不同于小说的方式,来探索身份问题?
如果不是哈佛大学让我在“梅西讲座”上进行系列演讲,我应该不会写非小说作品吧。但他们找到了我,我就不得不逼自己写一些原本没想着要去写,当时也不认为会有趣的东西。
但我真是大错特错。和小说一样,在非小说作品里,我关注的还是文化和身份。这打开了我的思路和生活,让我到处去探索,去发现其他领域也有人和我一样的人在关注同样的事物,只是方法不同。我像对小说那样,开始热切地阅读文化心理学家的研究著作。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在出生时被拆散,但突然看到一个很像自己的人,孤独游走在这个世界。所以,我有了探寻和被认可的双重感觉。
问:在上海的这段时间,你有什么写作计划吗?如果有,你想写些什么?
现在谈上海会如何影响我未来的写作,或者我会写些什么,还为时过早。但我百分之百地肯定,我在这里的时光一定会突显出来。上海这么丰富和具启发性的环境,对于任何一个作家,都是一种馈赠,尤其对我这样的作家来说。我很感激能有这段时间,也拭目以待。
9月28日(星期三),上海纽约大学举行文学阅读系列活动。活动中,Gish Jen将阅读并诠释她的作品。上海纽约大学写作项目副主任、讲师Jennifer Tomscha将主持此次活动。